漁舟

若有知音見采,不辭遍唱陽春。我也希望可以照亮你呀。

关于失眠的名朋段子@明诚787

#怅神宵而蔽光#
#诚台#

明诚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。作为一种绝佳的休养方式,明诚不得不学着在各种场合之下迅速地入睡,并且将睡眠的时长也控制稳当。一般而言,晚上不论是几点入睡,早上六点都会准时睁眼,仿佛把哪根神经拉伸成发条,拧紧了好争分夺秒地在翌日开始之前积蓄力量。

明诚自己也觉得,既然在很多事情上身不由己,至少肌体正常的生理活动还能够自行掌控,是件挺不错的事,这种自制力或者自控力在任何情况之下都颇有效用。

尤其是对于一名有多重身份的特工而言。

可近年来,就连这点能够为肌体调控的东西也在逐渐脱离控制。自打明诚知道小少爷进了军统之后,便是成日里的心绪不宁,除却有时实在过于疲累,或被明楼劝着服药的那几回之外,竟是再无安枕之日。

前些年,小少爷虽然也不常在他身边,但好歹在大姐的庇护范围之内。哪怕是去了香港,只要他跟大哥安排在那边的人能够确认他的安全,小少爷也能乖乖打电话写信回家,明诚仍能稍稍心安。

然而眼下,小少爷虽在家中住着,没受得半点伤,明诚却每夜每夜排演着A组将会执行的各项任务,以及明台要做的具体事项的每一种可能性。他的联络点的安全性,他的准备工作,他和组员的配合,他能够抽身现场的几条路线,突发意外时的藏身之所,还有如何安排他与组织的人尽早地接触。

床上的人不自觉翻了个身,愁眉紧锁出几道深深浅浅的褶痕,一手揪在枕头一角,无意识地搓弄。

小少爷和拉丁文惯常不对付,却说得一口流利的日文。在明诚看来,拉丁文对于世家子弟固然重要,可毕竟是属于中世纪欧洲大传统的语言,大小传统多半不相流通,使用方言的平民与贵胄之间交流滞塞,在中国是没有的事。何况上世纪以来,许多译介作品相继问世,如果不是从事学术研究,倒真不必急着恶补这一项,不过是给外人做做样子。

小少爷已经不太可能完成大姐的期望,安心读书做学术了。军统这个大染缸,明台不会接受被其恶习所熏染,但死间计划的解法却仍未成形。

想到这里,明诚倒吸了一口气,觉得有些头疼。松开有些皱起的枕套按揉在太阳穴处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连大哥都尚未解决的问题。

阖下的眼帘使得他的整个世界都被夜色所笼罩。视觉系统是一片漆黑,暗淡无光的背景,在几乎静止到岑寂的房间里,更容易衬托出那个泛着阳光的背影。他转过身来冲自己这边笑了笑,像只纯白的小兔,想要把阳光的温度分与自己。

“我也希望可以照亮你呀,阿诚哥。”

一句真实的幻听。明诚笑了笑想揉揉他头发,就像揉在自己鬓边这般力道,觉着自己大约是快要入睡了吧。

转念一想,咱们这个小祖宗那样灵透,会怎样混进日本人中窃取情报呢?

光凭着一张嘴肯定是不够的。他得充分了解了日本的文明,特别是俚俗之间的那些民风,小少爷必定不会去学。下一个任务是樱花号,在上樱花号之前,明诚想,一定要找个借口为这人恶补一番。

顺带请黎叔安排下什么人和他碰个面吧,性情要沉得住气,懂配合,能商量,对日本民俗也要知道得更多一些,最好是能做个日本土菜,或者会几首和歌,能像模像样地给唱出来。这将会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,万万不能有差。

小少爷尚未归来。他宿在影楼了么?还是打算躲过宵禁的搜查,绕道在清晨前赶回家里?

注意到自己又抛出了几个无果的问题之后,明诚沉沉叹了口气,认命地睁开眼,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了床。他走到窗边,不声不响地扯开窗帘,撇开一点窗,月光随风而至,静如流水般漫朔。

夜耿耿而不寐,沾繁霜而至曙。

直至东方既白,草丛间忽生了窸窣的动静。

明诚释然地笑了笑,竟为这晚归之人,风露立中宵。

b.

就写写失眠好了,一周了。二十天前立下的小旗儿倒得跟什么似的。

冷漠。

顺带说下这个皮,还没废。

明诚787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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